太明显了。

实际上温冬确实不怎么爱说话,只是在孤儿院的那段时间让她学会了如何快速获取别人好感。

女人没接话,只是看见她眼中提及母亲时的怀念柔软略微垂下了眼眸,攥在衣摆布满伤痕的粗糙手指略微紧了紧。

温冬像是没察觉到似的,继续热切地问道:“您多大了啊?我25,总是这么姐、姐地这么叫您,万一您还比我小那就尴尬了不是?”

女人只是说:“我比你大。”

温冬略为夸张地松了口气,“还好没叫错。对了林姐,昨儿半夜您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动静吗?”

女人盯着被自己攥皱的衣角,好半晌才道:“……有。”

温冬再问:“那您有起身看看发生了什么吗?”

垂着头的女人没再说话了。

但在场的人心中大概有数了。

正当气氛陷入凝结之际,坐在地上玩小火车的男孩突然出声,“当然了,昨晚咚咚咚的,我们还以为是爸爸回来了。”

温冬偏头看着小男孩,学着他的腔调问道:“爸爸回来的时候都是咚咚咚的吗?”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男孩缩了缩脖子,只埋头推自己的小火车,没再理她。

犹豫的空档儿子就已经帮她回答了,女人突然抬头看向温冬,坦白似地,“昨晚我都看到了。”

原以为会在温冬眸中看见惊愕甚至怨恨,但在她眸中除了笑意和包容什么负面情绪都没有,黑亮的眸子就像是刚从深海捞上来的圆润纯粹的黑珍珠一样水润漂亮。

温冬不但没质问昨晚她为什么明明看到了一切却什么都没做,反倒主动宽解她,“没事儿,还好你们没开门,您这还有个小孩儿呢,反正我也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