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蔼低眸敛去眼中淡淡的失望。

女人倒没表现出什么,她都习惯了。

她回道:“被惊醒后,我透过猫眼看见了有个男人在敲对面的门。”

“男人?您看见他的脸了?”

女人摇头,“没,他一直背对着我,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很像是男人。”

“昨晚在走廊上您就看到了他一个人?”温冬想知道她昨晚看到哪了。

“嗯,我只看了一会儿。”后面就没再看了。

或许是抱着自欺欺人的心思,只要没亲眼看到她遇害,她就能安慰自己与整件事无关。

她终究是变成了她一直厌恶着的懦弱卑劣之人。

温冬从不以好人自居,本来是想和猴子一样当作没看到的。

但女人身上浓重的自厌与绝望显示她现在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状态,她并不想多管闲事,可稚子无辜……

瞥了眼在角落一边推着玩具,一边发出“嘟嘟嘟”声音,自娱自乐得正欢的小男孩,犹豫了会儿,温冬还是将话说出了口。

“宋蔼,可以给我纸和笔吗?”

怕宋蔼耳根又给她来出火烧云,她这下连个衣角都没敢碰宋蔼的。

出门的时候,她看见宋蔼往口袋塞纸笔了,应该是用来记录口供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再次激起女人过度的戒备,进门之后他并未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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