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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应元却摇头道:“陈大人死后,他的弟弟陈子升携陈公母亲匿藏深山,结果陈公母亲知道陈公被清军杀害就悬梁自缢了。陈公长子、幼子皆被清军所杀,妾侍张玉乔被李成栋纳为内宠,不过张玉乔常思反清复明,不久自刎死。可以说,陈公已无后人在。”

听后,周士相再次沉默:难道忠良当真无后!

……

“这锯子能锯死人?”

葛义从李瞎子手中接过那把小锯子,反复掂来掂去,越掂越没把握,总觉这锯子锯不死人,他实在是吃不准要不要用这把锯子行刑,便请示周士相。

周士相上前接过锯子上下看了眼,随手扔在苏纳面前,喝道:“锯,把塔音布给我从头顶往下锯,锯成两片,你若锯不了他,我就锯你!”

“啊?锯成两片!……这……小的马上锯,马上锯!”

一听锯不成两片,自己就要被锯,苏纳又急又怕,汗流满面,哆哆嗦嗦的从地上捡起那把锯子。锯子拿在手中,意识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可怎么努力也无法停止颤抖。

满州兵们这会也都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一个个都把脑袋埋得低低的,唯恐下一个被锯的是自己。

塔音布则是死死盯着那锯子看,面上一点人色也没有。

按着塔音布的那两个满州兵也是吓得脸无血色,紧咬嘴唇,以致唇皮都咬破了。

葛义见苏纳在那抖得厉害,便骂了声:“他妈的,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快动手锯!”

“是,是,小的这就动手,这就动手……”

苏纳不敢再耽搁,握着锯子走到塔音布身边,示意那两满州兵把人扶起来,然后在他耳畔低声劝道:“塔参领,你还是降了吧,要不然这锯子就要锯你了!”

“唔!……”

塔音布挣扎着,满脸通红,想说什么话,可是因为嘴巴被布条勒着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