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溜洗了个澡,穿上衣服出来后发现那两个女人已经醒了。躺在床上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看着蚩尤和我,似乎有些害怕。蚩尤对我说:“赶紧走,这里要出事,我刚才已经通知了东坡。”

我眉头一皱,疑惑道:“怎么回事?”

蚩尤着急地说:“先走再说。”

说完他看了两眼那两个女人,我知道他的意思。赶紧将衣服穿上,然后带上东西跟着他到楼下坐上车。苏东坡已经在车上,不过他似乎没睡醒,倒在后座上鼾声如雷。我坐上副驾驶,蚩尤一脚油门踩下去,奔驰离开吉林的酒店,走g202国道前往哈尔滨,连早饭都没有顾得吃。

车出了吉林蚩尤才对我说:“张春林昨晚上去砍人,半路上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大人物的车,他不但不道歉,还用砍刀指着人家说信不信我砍死你。大人物没说话,笑一笑认怂。而张春林砍完人回到他小老婆的家里后,被一伙警察上门带走。”

我眉头一皱问:“那他在吉林的事业?”

蚩尤咂巴了一下嘴巴说:“他只能自求多福。”

我不知道,我们刚离开那座温泉会所。五辆警用大巴就杀到会所楼下,带出来几十个男男女女。会所当即被封,随后吉林进入了为期三个月的严打。各种娱乐场所都进入了萧条期,张春林因为打人,在看守所里待了三个多月。他动用了各种关系和能力,最后一直等到苏叶出狱的时候才出来。也就是从这以后,夜夜做新郎的张大哥就变成了一个公司的老板,很少再管道上的事情。

苏东坡昨晚上喝了不少酒,从吉林到哈尔滨,一路他都倒在车后座上睡觉。到了哈尔滨之后,蚩尤并没有着急联系在哈尔滨的张斌。而是先找了一家酒店,开了个房间将苏东坡丢进去,然后他让我也休息一会儿。我昨晚上也没睡多久,又去补了个回笼觉。醒过来时,已经到了中午时分。

去苏东坡房间找他,发现蚩尤正坐在他的对面。他正低着头,手指里夹着烟,烟灰很长,他却没有弹。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也有些肿。看来蚩尤已经什么都给他说了。苏东坡嘴唇颤抖了两下说:“妈的,好不容易拉到一个人,又出了这回事。老子就草了,难道我出门踩狗屎了?”

我不好说些什么,有些无奈。苏东坡挠了挠头发,有些沮丧。其实苏东坡现在做的这些,说实话有些徒劳。但是他现在并没有其他办法,他只能找他这些叔叔伯伯。求他们帮忙,这些人尽管能量不大,但是人脉关系特广。只要他们肯帮忙,这件事情就不会出什么差错。我猛然间想起夏婉玉昨晚上说给我发了一份资料,我赶紧回酒店房间里,用手机登陆邮箱翻看邮件。

看到夏婉玉发给我的邮件之后,我怔了。因为夏婉玉发给我的这份邮件中是一份有关天然气进出口的文件,文件上表示,俄罗斯一家天然气公司和东北一家天然气公司进行深度合作。将俄国的天然气出口到国内,这个项目的总投资高达三十个亿。如果项目合作达成,将在交界处铺设天然气管道。而这个天然气管道铺设的地方,就在黑河市。

而和俄罗斯天然气公司合作的东北公司叫做久远天然气公司,我猛然想起了在黑河市的孙久朝。他是苏东坡父亲的一个得力助手,一直都驻扎在黑河。自己成立了一个公司,但是这个公司的性质也只是属于苏叶旗下子公司的性质。我赶紧来到苏东坡的房间里,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苏东坡。

苏东坡震惊无比的转头看着蚩尤,问:“这件事你知道不知道?”

蚩尤摇了摇头说:“我从来不去记老大做什么事。”

苏东坡小眼睛中放着精光说:“他们老说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现在看来,这利益应该就是天然气。妈的,最值钱的不是苹果手机,而是物质资源啊。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