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曹府,下人就来禀报,潘丰在府上候了他一个晚上了。
曹佾一声苦笑,“老潘来得倒是快。”
能不快吗?为了一个娇白酒,潘丰已经是绝招尽出,现在连樊楼的根子都要保不住了,他要是坐得住才怪!
一见曹佾回来了,潘丰红着眼睛就迎了上去,第一句话就是……
“景休手下留情,放为兄一条生路吧!”
曹佾悠然一叹,“兄先坐下说吧。”
“潘家基业危已,兄哪还有心情坐。”
潘丰脸色煞白,双目血丝密布,早没了白天送匾时的那股豪气与霸道。
“早知如此,兄何必……”说心里话,他和潘丰交情不潜,今天被他算计,颇有些心寒。
但曹佾话说一半,算是给潘丰留了情面。
潘丰一时无言,僵在那里一言不发。他有无奈,也有不甘。若放在以往,这种挖祖业根基的事情,杀了曹佾的心都有。
但是情势比人强,若今天不来服软,那潘家基来还真就让曹佾和唐奕给掏了个干净!
见潘丰不说话,曹佾又道:“兄真的不该把唐大郎得罪成这般,那小子除了记仇这一点,为人还是不错的,现在兄知道后悔,却是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
潘丰脸色连变,表情复杂,三分怒,三分苦,剩下的就只有无奈了……良久才哑着嗓子,喃喃地说出一句让曹佾颇为意外的话。
“难道景休真的打算赶尽杀绝吗?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还拿唐子浩来搪塞为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