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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着儒生们作弊!”唐奕一字一顿地答道。

“作弊!?”三人诧异。“观澜的十进士都是舞弊而出的?”

唐奕继续道:“柳七公为了锻炼学生们的诗赋能力,每日课上都要即兴出三题,让儒生当堂做诗写赋。众儒生本就能力不强,自然不能让柳师父满意,常常因而受罚。”

“有一次,孙师父以作业为名,也出了三题诗赋考校众人,大家思量一夜,准备第二天交考。”

“不想,第二天孙师父还没考,柳七公当堂出题之时,出的正是昨天孙师父留的那三题。众儒生因有一夜之功,做的自然比以往当堂作文好很多,柳七公大为满意,狠狠地夸耀了一番。”

萧欣听到这儿,瞪着眼睛不信道:“大宋名儒还能干出这等龌龊之事?提前泄题、聚众舞弊,绝非君子所为啊!?”

唐奕点头,“当时也有刚正儒生不耻孙师父提前泄题,认为这样得来柳七公的赞赏不可受,便当众拆穿孙先生,并要孙先生当面对质,为何泄题。”

萧誉点头,“当是如此。”

而萧巧哥则道:“一定没那么简单吧?泰山先生一定别有用心,对吗?”

“妹子果然冰雪聪明!孙师父确是别有用心。当时,孙师父站在堂前,接受儒生的质问,不但承认泄题之事,而且最后说了一段话。”

“什么话?”

“孙师父说,人生并非皆是坦途,亦非总是称心如意。”

“所以,有时候,我们要为自己编织梦想,虚构故事。”

“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找到更多笑对人生的理由。”

“笑对人生的理由?”

萧欣心道,名儒就是名儒,说话、授业的方式都如些特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