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六答全答全中,他根本就没考虑,刘几都答不全,还有何人能答全?
……
众人听得仔细,毕竟事关前程大业,都衡量起自己的临考发挥,让太学生这么一说,都觉得自己还残存一丝希望。
……
“我跟你们说,这一科的考题是开封府尹包希仁出题,这位铁面相公从来都是不知人趣,出题难,也是正常。但又有何关系?我不会,大家都不会,可解额就在那里,矬子里面拔大个儿,他也得……”
正是唾沫横飞,说得起劲,无意间斜眼一扫圈外,太学生嘎的一下就把话憋了回去,随即局促地左右扫眼,下识意地就想往人后躲。
众人听得正是兴头儿上,他却不说了,大伙儿怎能乐意?一边催促太学生接着说,一边回头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有如耗子见猫。
一看之下,忍不住都乐了,原来是观澜那帮土匪也出了贡院。
刚刚把太学生一顿胖揍的曾子固自然也在其中,正与观澜儒生聚于一处,整队待走。
……
好吧,太学生被这帮土匪吓破了胆,看来,这黑汉子们不走,他是不敢再张扬了。
大伙儿也不催他,静待观澜的人走了之后,再听他分析。
可是,这边静下来了,那边观澜的人说话却全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起初,观澜儒生只是闲聊,一点都没有大考之后的紧张,直到一个十八九岁的“孩子”从贡院里出来加入队中,才聊起了考试的事儿。
历来科举,三十好几都算年轻人,四十岁是正当年,五十不算晚,六十也还行,七十……
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