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又不出海,怎么这么上心?”
别看程颐比祁雪峰小上不少,可人家是正二八经的进士,自然倨傲。洋洋自得道:“出海对我们不重要,但是出海的结果对我们很重要!”
“哦?”
“少听他显摆!”唐奕玩骂一声。
二程这辈子是改不了了,记得刚入观澜的时候,就是这个欠揍的样子,现在还是时不时地翘尾巴。
唐奕亲自给祁雪峰解释起来。
“你当知我心,要把恪物穷理之说融入儒道。”
“我明白了。”祁雪峰一点即通。“你是要用天下至圆敲开一个破口!?”
“对!”唐奕郑重点头。
这船上没有外人,也就不怕什么说漏嘴了。
他让二程改儒,要把求索这个与儒家完全相悖的思维揉进去哪那么容易。唯有用事实说话,把铁铮铮的事实拍在那些腐儒的脸上,才有可能打开一个缺口。
祁雪峰沉吟半晌,“那这么说,‘天下至圆’对子浩尤为重要了!”
他和唐奕的理念相合,自然信他之言。
……
可惜,祁雪峰忘了,唐奕也忘了,这船上还有一个和他们不是一伙儿的人物呢。
“你要立说?”愤青王的声音在唐奕身后响起。
唐奕一怔,转头一看,这才想起王安石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