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就是唐奕厉害的地方,别看他疯,但是吴育知道这小子有多聪明。立碑,或有七分真情,但是其中必有三分是拉拢人心。煽动群情的意思在里面。
不说别的,只这一块碑能有什么?可是看在那些船工眼中却是不一样了。很多人为了这一块碑,会把命都卖给唐疯子。
可是也就是这么一块碑,多少人又死抱着不想给?
满脸笑意的看着王绎,却是不提碑的事情了。
“听说恪之与大郎关系不睦?”
王绎一听,立时眉头一拧,“不睦?老夫巴不得他离我远点!”
说着,还扫了一眼唐奕的背影,嫌弃道:“不识好歹、目无礼教的疯子!”
这两人是对着看不顺眼,唐奕不待见王绎,王绎这个儒家正统又何尝瞧得上癫王这个没规矩的浑人?
“恪之啊!”吴育憋不住笑。“劝你一句。”
“什么!?”
“别惹唐子浩!”
“嗯?”王绎颇为诧异。“连你也这么说?”
在王绎看来,吴育可不是亲礼不分的人。他和唐奕是亲,但是因为亲就纵容这浑人,任他废礼忘典,那就是小人行径了。
吴育大笑,却不与他争辩,这里面太多事情不能与王绎明说。
“大郎不容易……”
“再不容易,他也不能至法度于不顾吧?”
王绎来了精神,“远的不说,就说汝南王府那件事。我也听说了,那一家子心存不轨。可是,忤逆之事有国法,有刑律,他私刑妄为,这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