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首彩铃并不能说明什么,至少这是一首传唱度很高的歌,用来做彩铃的人实在太多了,但我仍陷入一种复杂的情绪中不能自拔,时刻小半年之后我终于又要听到她的声音了吗?

彩铃声一遍遍重复着,却始终没任何回应……终于传来无人接听的提示音,我甚至沾沾自喜……原来我是如此害怕面对沈曼,哪怕仅仅是一个电话。

“没人接……”我说着将手机还给关颖。

“待会儿接着打,可能有事情没听到。”

“代驾在那边等着呢,我先走了,咱们明天再联系。”我说着风一般的离开。

……

回到家喝了一些茶,感觉醒了酒后,又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查阅资料做起了“海景咖啡”的营销策划案。

时间一晃已经是深夜的12点了,我有些饿,便到冰箱里找些吃的东西,却意外的在保鲜箱里发现了一个没有拆封过的克莉丝汀蛋糕,我知道这是安琪为我准备的,她或许以为我会回济南和她一起过生日,只是被耽误了一天,而她已经去了上海,就这么错过了。

我将蛋糕从冰箱里拿了出来又拆开,因为是冬天,蛋糕还很新鲜,于是倒了一杯白开水就着蛋糕吃了起来。

甜味入口,心中却弥漫着一种惆怅感,这种惆怅感产生的根源或许是因为深夜里的孤寂,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总是寂寞的。

我想给安琪打个电话,理由便是谢谢她的蛋糕,只是找到她的号码后才想起来此时已经是深夜,我这么没有时间概念的给她打过去会吵到她休息的。

或许是真的饿了,一个十寸的蛋糕竟然被我吃了一小半,对于自己惊人的饭量,我找了个借口:就当替安琪也吃了一份,这么一想便天衣无缝了起来,却更加的空虚、寂寞,此刻她终究不在我的身边。

……

简单洗漱之后,我躺在床上,却辗转不能眠,我又不能控制的将自己的思维扔进了海浪滔天的大海里,正在经历风暴的洗礼。

我感觉自己在风暴中窒息,我终于不能忍受,从柜子上拿起香烟和车钥匙离开了好像化身为囚笼的屋子。

我开着车沿着这个城市的边缘穿行着,我好似成为一匹双目失明的狼,空有一身的血性却找不到要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