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车停在环城河边,下了车点上一根烟将自己置身于夜色茫茫中,而冰冷的空气也终于让我清醒了些。
举目眺望,我的目光却刺不透四周笼罩着的雾气,于是我摸索着前进……
河水即便在流动也显的很安静,我生怕打破这种宁静,亦步亦趋的前行着,以至于夹在指间腾出的烟雾都显得那么的蜿蜒。
……
不远处的河堤上搭着一个帐篷,帐篷外依稀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同样他指间的烟头忽明忽暗,低垂着头的他,显得深沉而落寞。
我走近他,打了一声招呼:“吹风呢……”
深夜里我骤然响起的声音并没有让他受到惊吓,他只是抬头看了看我,又吸了一口烟,应了一声,我在他身上看到一种常人不能企及的胆识和沉稳,别忘了此刻是深更半夜,周遭连盏照明的路灯都没有。
我在他身边坐下,又给他递了一根烟,问道:“背包客吧?”
“嗯。”他说着点燃了我递给他的烟,而我借着微弱的火光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这是一张坚强,饱经风霜的脸,板寸头让他更显刚毅。
我手中的烟熄灭又给自己续上一根烟……
“你这深更半夜的怎么跑这边来了?”他问我。
“睡不着,出来溜溜弯……”我笑道,顿了顿又说道:“我叫张一西,敢问阁下大名。”
“张闯。”
“咱们同姓,又这么晚碰上了,蛮有缘的,有酒吗,喝两杯。”我突然酒瘾又犯了,却不知道怎么判断出张闯是否也是爱喝酒之人,或许第一眼他便给了我志同道合的感觉。
“有,二锅头。”他说着起身回到帐篷,拿出两瓶二两五的二锅头,将其中的一瓶扔给了我。
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灼热感顿时在我的体内弥漫,我忍不住感叹:“爽……太爽了。”说着又喝了一口,在这个寒冷的冬夜有这样的体会,真的是可遇不可求,我很迷恋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