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条形的纸质书签,正面看并不起眼,不过是千篇一律的油画图,背面是空荡荡的白色,底端落有“松松”二字。
陈嘉泽先是觉得好笑,继而百思不得其解,以他的条件,绝对能满足一个男人对同性伴侣的所有要求,为什么搁在这个男人身上,他却成了一个可多可少无关紧要的过客。
楚毅换好衣服进来,嗓音有点哑了:“走吧。”
陈嘉泽捏住那枚书签,站了起身,苦笑着逼问男人:“这上面的‘松松’,就是林小松吧。”
楚毅没有否认,甚至没有一丝慌乱的神色,仿佛对方问的就是件小了不能再小的事,“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为什么?”陈嘉泽惶惑不已。
“出去再说。”
陈嘉泽收敛了神色中的激愤,扔下那枚书签,丢了魂似的地走到门口,楚毅出声提醒他:“你围巾没拿。”
他抬眼对上了男人的眼睛,至此,彻底看清这个男人眼底的所有薄情。
“围巾?”陈嘉泽挑了挑嘴角,“你帮我拿一下好了。”
楚毅盯着他看了足足有三秒钟,一句话没说,进去帮他拿了围巾出来,“围上,别冻感冒了。”
陈嘉泽一点反应没有。
楚毅叹了口气,亲自给他围好,幽然的树脂香飘在鼻端。
陈嘉泽将脸埋进男人怀里,拼尽力气最后一点卑微哀求:“我是真的喜欢你。”
楚毅低头瞧他:“去车上说。”
陈嘉泽仰起脸,哀婉着看着楚毅:“你要跟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