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点,我们先出去。”病房有人按铃,楚毅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抬头看着幽暗的走廊,忽然生出一股烦闷的情感。
夜已深了,两人乘电梯到负一楼,医院的地下车库这会儿安静阴森,进口的地方冷飕飕地有风蹚进来。
坐到车子里,陈嘉泽泄了气一般,有气无力道:“那书签是从你家那堆书里抽出来的吧,上面不是你的笔迹,他自己写的?”
楚毅坦然:“咱俩的事跟他没关系,是我的问题。”
“怎么会没关系!”陈嘉泽深吸了口气,“一个巴掌拍不响,他要是没一点想法,你至于这样吗!”
楚毅打量着他,眼神冰冷:“你要想过,我们还能过下去,要是不想过了,双方父母那边我去说。”
陈嘉泽听不进别的话,只一昧地沉浸在自我的情绪中,“你喜欢他?”
眼神里的不甘,清晰洞明,“可你喜欢他什么呢,他都已经结婚生孩子了!”
楚毅没做任何挽回,目光淬了冰似的依旧没有温度:“抱歉,这不是我的本意。”
陈嘉泽瞧着男人,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嗓音尖锐地质问道:“你把我当什么呢!?”
楚毅微抿着唇,报以沉默。
陈嘉泽眼眶湿润,渐渐地蒙着一层水汽,“还能装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过下去吗……”
无人应答,车内悄然,唯有彼此的呼吸声。
少顷,陈嘉泽恢复丁点理智,问他:“你以前跟他是什么关系?”
楚毅望着他,坦荡深沉:“我跟他同居过一年多,差一点就结婚了。”
真要论起来,差的岂止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