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祁温良在摇头晃脑地学书;见了两次之后,祁温良就开始跟着他上树掏鸟窝了。
“那时候皇后娘娘和凤仪宫的宫人可没少防我,可我就是有本事把皇兄悄悄带出去!”祁子安颇为骄傲地说。
不过这样一说,他便想起来,那时候的祁温良,常常都是一身黑。
“对啊。”祁温良接着说道,“你小时候就鬼精鬼精的,特别爱爬树。偏偏爬树的技术不怎么样,老是摔下来,不管不顾就哇哇大哭,也不怕人笑话。和你一起出去十次,九次都得哄着你。”
说罢,他便像当年一样,开始轻轻拍祁子安的背。
一晃十数年,兄弟俩虽时有见面,但身旁总有宫人随从,祁温良也不好再像从前一般抱住祁子安,哄一个不再是小孩子的他。
祁子安:“……”皇兄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不是因为独处而遥想童年,也不是想你哄哄我,我抱你是因为馋你的身子啊啊啊!
祁温良虽心思细密,这种时候却格外迟钝。
他一直很珍惜祁子安这个兄弟,所以总是坚信,即使生在皇家,也依旧能兄友弟恭。
皇宫的宫墙太高,阳光照不进来,被层层宫墙包围起的地方,总是那么阴冷。
祁子安却像是一个暖呼呼的大宝贝,不经意间做出的事都能让他开心起来。
所以这个唯一的弟弟,祁温良也总是舍不得撇开。
祁子安被拍着背,觉得两人之间一点暧昧也无,只能松开祁温良,然后顾左右而言他地问:“皇兄其实喜欢黑色吗?为什么后来不穿了?”
见他把自己放开了,祁温良又接着给他缠腰带。
他一边将祁子安的衣服理得平整,一边将腰带紧贴腰身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