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忘了问他,快到哪里了。
过了一会儿,我小声叫他的名字,“升哥。”
倒不是有什么事,只是想叫。
“嗯?”他幅度很小地侧了下脸。
这个角度,我能看到他挺-直得近乎冷酷的鼻梁。
“我……”我突然想问问他,我是不是很重。很重的话,可以把我放下来,小太阳生命力顽强,即便被扔在荒山雪岭里也死不掉。
他却对我的反应没有多大兴趣的样子,将脸转回去,不再搭理我。
我看不到他的鼻梁了。
只能看他的后脑勺。
其他人都戴着厚厚的毛线帽,只有他没戴。他的头发那样短,贴着头皮,薄薄的一层,不知道会不会冷?
但是毫无疑问,那些毛线帽看上去傻乎乎的,他不戴,很酷。
他的靴子踩在雪地上,“唰唰”的声响好似温柔的催眠曲,我眨巴几下眼,不知不觉地低下脑袋,睡了过去。
不过我醒来的时候,被眼镜告知我不是睡着,而是晕倒了。眼镜还说村里的医生已经来给我看过,说我全身多处淤伤,没得到治疗导致发烧,不过我运气很好,从那么高的山上摔下来,竟然没受更严重的伤。
我心里骂骂咧咧。
但我嘴上弯起一个笑。
晕倒?从山上摔下来?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