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化形的鸟,好歹是妖怪。妖怪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晕倒?
而且我虽然摔了一次,但不是从山上,而是从树上。
我当时在枝头修炼来着,一道雷劈下来,让我成功化形,伤也是渡劫时留下来的,和摔不摔的有什么关系?
眼镜似乎对我很感兴趣,守着我不肯走,问我是从哪里来的。我只好假装睡觉,等他自觉无趣,哼哼唧唧离开后,才再次睁开眼,打量四周。
这是一间不大却很整洁的房子,我躺在温暖的单人床上,食物的香味从外面传来,虽然我还没有吃过人类的餐食,但我基本能辨别出,那是腊排骨熬的粥。
“咕哝。”我咽了口唾沫。
刚才眼镜让我吃了几片药,说是医生开的,升哥叫他盯着我吃。
我一下子没吞下去,舔到了药,呸,好苦!
眼镜居然哈哈大笑,说我像个傻子。
他好大的胆子啊,连妖怪也敢冒犯,不过看在他告诉了我升哥大名的份上,我不跟他计较。
原来升哥叫岳升。
我觉得这个名字和我真般配。
你想想,他叫岳升,我叫山雪,我们合在一起,不就是太阳从山岳里升起,融化了山头的雪吗?
“鹅鹅鹅鹅——”
我正笑着,门被推开,我眼前一亮,看到了岳升。
他一定听到我的笑声了,所以那一双英气的眉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