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辞云心被融的绵软一片,他停下车,将没骨头似的人搂在怀里,只打开客厅壁灯照出一些光,轻手将于歌放在沙发上舒服睡着。
浅淡的光线就像是薄雾,将两天心情骤然起落的青年笼罩在内,让他的吐息平稳均匀,眼珠子也不再咕噜乱转。
“先睡会儿。”严辞云用手背蹭了蹭于歌的额头。连他自己都未发现,黏在对方面上的视线多么幽深强势。像是澄澈的醇厚烈酒,想要一路灼烧至对方的最深处。
他吻了下于歌的鼻尖,解下衬衫扣子起身沐浴。
盥洗室冷白的光顺着磨砂玻璃映出,水流堆叠的声响缓缓淌入于歌的耳朵眼。他迷迷糊糊地睁眼,一骨碌爬起来。
“我怎么睡着了?”声音干涩沙哑,于歌清了两下嗓子,喉管依旧干的厉害。
他踩上木地板往餐桌走,上面零零散散摆着分不清名字的洋酒,应该是生日时取出来的。
于歌拿起一次性纸杯,只是饮水机恰巧没了水。喉咙叫嚣着口渴,于歌毫不怀疑地拿起桌上矿泉水瓶,倒了一小杯。
盥洗室就在几米远的边上,明明浴帘拉的严实,于歌却像是能从磨砂玻璃上分辨出严辞云的肌肉线条。他心虚地挪开眼,猛地将水吞咽下去。
干涸的喉咙未被滋润,辛辣倒是一路下滑,刺激的于歌直流眼泪。
“谁把白酒装进去的?”于歌苦巴巴地吐舌,不断咂嘴想稀释酒味。
只是这一砸,倒是砸出了滋味。
罪恶的手幽幽挪向瓶子,于歌的困意被酒浇的熄灭,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手里的新奇玩意。
不同于上次的鸡尾酒,这液体不参杂其余味道,竟然辣的有些过瘾。
“我会给钱的,就喝一点点。”
一点点,终是变成亿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