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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辞云擦干头发出来,酒劲还没上来的人正心虚地靠着沙发吹口哨,视线飘飘忽忽。

“我给你拿衣服,早些睡觉。”

于歌紧紧闭嘴,防止酒味逸出。甚至接过严辞云手上衣服时,也像是探地雷一般,“刷”地缩回手,下一秒就躲在了盥洗室里。

洗澡加速血液循环,于歌刚冲完澡,酒劲就冲上脑袋。他四肢打结地套衣服,头发吹得半干就晕乎乎往外走,还颇为不满地挠了下肚皮,“裤子好紧啊。”

严辞云靠在床头阅读,安静等待于歌出来哄他睡。

客厅的脚步声像是小碎步,他扬眉抬眸,就见到摸不着头脑的于歌扒拉门框,指着裤子抱怨,“好紧,走不动。”

两条腿塞一个裤腿,能走得动吗。

严辞云好气又好笑,下床穿上拖鞋。走至于歌身前,他才闻到薄荷味里裹挟的酒气。

“馋猫,偷偷喝酒了?”

于歌以为他喜欢这味儿,扬起下巴长长吹了口气过去。

半阖眼、两腮通红,又恢复了喝高的憨傻模样。于歌突然瞪着眼,对着严辞云敬礼,随后认真站起了军姿,“是的长官!”

严辞云给他擦去下巴上的牙膏,轻笑着将挺成棍子的人挪到被子上,想给他把睡裤裤脚挪好位置。

修长的手指落在腰侧,严辞云俯身贴的很近,半蛊惑道:“抬腰,帮你穿好。”

两秒一个角色的于歌又乖巧地躺好,软着声音配合,“好,谢谢哥哥。”

他卖力地抬起腰,动作幅度很大,让严辞云恰巧用力的双手顺着力道猛地下滑——两条的松紧处都被拉下。

屈起的指节碰上滑溜溜的白豆腐。好滑软。

于歌肌肉过于劳累,现在被酒劲燃起的精神都是纸老虎。他一会儿腰就没了力气,直接下坠弹在床垫上,恰好将对方蜷起的手压在了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