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的小警员清楚地看见那个年轻男人手里拿着的、是一枚戒指。
……
纪维谷没想到自己还能醒过来,他准备的燃料绝对把一切都烧干净了,他根本不可能还活着,他是个绝对的唯物主义者,向来不信怪力乱神那一套,什么天堂地狱不过是杜撰出来的虚假东西,只是身体各处传来的痛感鲜明而不容忽视,看着堪称简陋的小诊所,他自嘲地笑了声,却又牵动了脸上的擦伤。
——他也绝对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然而,下一秒,一个尖利的女声叫了起来,伴随着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嘈杂,紧接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进来,按着他就是一通检查,嘴里还不住地嘀咕明明都没心跳没脉搏了怎么突然又没事了之类的。
纪维谷偏头,对着的正好是小诊所隔间的玻璃,只一眼他就从上面映着的人影里看明白了,他这是占了不知道哪个刚死的倒霉鬼的身体。
还活着?
还活着。
还活着干什么?
纪维谷疲惫地闭上眼,任由医生啰里啰嗦地继续检查。
躺了三天,他都是昏昏沉沉的,一周后才好一些,只是精神依旧不怎么样,不过也从周围人嘴里把“自己”的情况弄清楚了,也对原主的性格有了个初步的认知。
齐臻,不知道哪儿来的,温和内敛,跟人相处并不热络,在这个没落的特色小镇上开了个小画廊,进山采制作颜料需要的植物时摔下了山崖,被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只是没想到突然又活了过来。
他活着只是为了复仇,现在仇报了,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这么阴差阳错又让他活下来,有意思吗?还是个他以前求而不得的alha
要多讽刺有多讽刺,还不如直接烧成灰死了干净,重生到齐臻身上干什么。
“齐臻”情绪不高,小诊所都是熟人,还有小镇上的人,轮流地带着东西来看他,每个人还要安慰几句鼓励几句,听的烦了他就把人都赶了出去,管什么好心坏心,总归都是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