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愿叹了气:“你生我气,为什么来找我啊,互相冷静一天不好吗。”
半晌,他听见卫崇的答复:“我也不想这样。”
这话四舍五入是接近道歉了,十分难得。
但是谈愿很困,所以只是寡淡地哦了一声:“你在客厅将就一晚上,睡床也可以。”
卫崇到底是睡在床上还是客厅还是生气走人,他一概不知情,第二天睡醒家里连个人影都没有。考虑到卫崇的病,他给鄢深发了信息。
-没什么事。
鄢深回复。
之后的半天都相安无事,谈愿认真学习,认真上补习,直到晚上在回家路上被一辆豪车尾随。
他是被卫崇硬生生拖进车子里的。
半天不见的卫崇盯住他,双眼带着渗人的笑意,值得一个恐怖片长镜头。
谈愿头皮发麻:“你犯病了?”
卫崇咧嘴笑了笑:“是啊,所以呢。”
谈愿不动声色地瞥了车窗,这不是回卫家的路,更不是回自己小区。
他的意图旋即就被发现了,卫崇干脆地捂住了他的眼睛。
干燥、温热的掌心覆在他微微打颤的眼皮上,遮住了所有光线。
“不准看外面。”他听见卫崇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