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不能叫醒梦游的人一样,因为卫崇是个病人,谈愿也没有反抗,任他捂着眼。
“我不看了,”谈愿乖乖答应,“可以放手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睛上的桎梏消失了。
车子依然缓缓行进着,司机悄无声息。不仅如此,卫崇又提了一个送命题:“我一直想问,你看着我的时候想的究竟是谁?”
他的口吻很冷静,几乎让谈愿觉得这是鄢深,有时候他也分不清到底是哪个人格。
他们总是有极其相像的部分,像两个人格相连共用的部分。
谈愿无法回答。
“你在意我不承认对你的感情,就像我耿耿于怀你与另一个我的暧昧。这样可以理解了吧。”
“我非常讨厌被剖成两半,虽然鄢深也是一部分的我。‘我’应该消失,因为我才是主人格。”
“你才是主人格?”
“‘我’在占有我的一切,包括你。”卫崇垂眸,看着他,“你也会像所有人一样更喜欢正常的‘我’。”
卫崇没有安全感。
担心失去,所以终日惶惶。
他不知为何喜欢上卫崇的个体,可以包容对方的一切,不管是那种状态哪个人格。
所以他也不是正常人吧——他们天生一对。
“你又要哭了?别啊。”
谈愿宽慰他的时候,总是露出这种小心翼翼的表情……很好欺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