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动作是无声的暗示,他被哄住了,没再和老爷子辩驳。
眼见老爷子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沈锦旬又道:“我从来没有让您了解我的打算。”
“反正我不想出国读书,您没听,我不想去tiro工作,您也没听,我无所谓您是把我当做工具,还是看成要喘气的人。”
沈锦旬说:“我不指望从您那里得到些什么。”
“是么?”爷爷冷笑。
“对的,您以前批评我也好,跟我动手也罢,我真的连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对您无论是什么方面都不抱指望。”
自己不是离了家就活不下去的废物,家族事业爱给不给,给了他便接着,不给他也没关系。
亲情方面更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沈锦旬看透了,也放手放得干脆利落。
“真的和你说的一样,待在这里没意思,你早干嘛去了?”爷爷道,“你真的要走,没人拦着你。”
此刻他的心情极度恶劣,摆出了往年当家人的架势,向沈锦旬施压。
佣人们低着头,眼神不敢往那里飘,光是盯着地板听到争执的声音,就足够他们胆战心惊。
管家道:“您消消气。”
“因为懒得捅出麻烦事被你们议论,我也得过且过,能忍多久就忍多久,说不定这辈子就被忍过去了。”沈锦旬说。
“但现在算了。”他道,“以后省点算计别人的力气,好好找下一任心仪接班人吧。”
听到最后半句话时,管家觉得眼前的一切太过荒诞,有些无法接受地摇了摇头。
云枝也大吃一惊,看着沈锦旬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