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我干什么?以后当不了董事长了,你就不要我了?”沈锦旬蹙眉问。
边上还有爷爷坐着,他倒是没一点顾忌。
老爷子扔下拐杖,说:“你再把这句话给我说一遍?”
“您赶紧说服我爸,再一起去找新的接班人,要是找不到满意的,我可以推荐你们几个条件不错的资助生。”
“还有脸提起你爸?你爸要是知道你在这里犯浑……”
“哦,他也在这里犯过浑。”沈锦旬淡淡道,“可能会和我交流经验。”
老爷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是哪个人继承财团不是自己说了算的,更不能意气用事,接班人培养起来也非常费劲,成本不能用钱用时间去衡量。
或许沈锦旬会被排除在外,可是吃亏的并非一方,自己这边必然也有受损。
“就为了他被ragn失手打得左手骨折过?”老爷子指的是云枝。
沈锦旬道:“还不够啊,那您来说说有没有别的,指不定我就需要您秘书顺带拟一份断交声明了。”
云枝说:“没有了。”
“而且不是失手。”他纠正,“只要无意手滑才叫失手,我不是他期待的吸血鬼,他觉得这十八年白等了,想打我,您递出了拐杖。最后不管是哪里骨折,明明都是伤害。”
以前没有对峙的机会,也没有出声的勇气,现在一股脑说完了,仿佛这些年长在心口的刺被猛地拔除。
云枝有些恍惚,心想,这是不是在做梦?
他做梦都不敢去想这种场景。
牵着的手没有放开,他被沈锦旬领去了外面,鼻尖是初夏季节芬芳,盛开的茉莉点缀在眼前。
他回过神来,和沈锦旬一起走过花房,再途径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