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在严修济面前哭的,他听到严修济下来的声音了。但他走不动,哭也止不住,只能待在原地被严修济逮个正着。他用力低着头,至少不想给严修济看见自己的脸。
严修济却因为他的拒绝之意,心底升起一股烦躁来。
“告诉我,发生什么了?”严修济伸手想扶他起来,但抬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放哪,只得落在周子轶头顶,摸了摸,“为什么要哭?”
周子轶发梢的湿意,让严修济意识到,青年不仅出门了,而且时间还不短。
严修济又摸了一下周子轶的手,冰凉的。
男人皱眉,感觉心底有一团乱麻,扎得他的心脏难以平静:“你出门了?”
周子轶还是没回答。倒不如说,严修济的问话像是催化剂,让他越是想停下来,越停不下来。
严修济听得心里愈发烦躁,他的猜测越来越不妙,又感觉自己没处使力。
他只得再靠近一些,半蹲半跪地靠近蜷缩的青年,双手捧住对方的脸,强行让他抬头。
“到底发生什么了?”严修济再次问道,语气显得严肃而可靠,“你说出来,我才能帮你解决。”
他催促道:“说话。”
周子轶终于对上了他的视线。
青年的眼睛已经哭得又红又肿,眼泪还在不断涌出,看人的时候仿佛隔着一层水雾。他不得不回答严修济的问题,他想要把心里的那些委屈说出来,但乱七八糟的字句在他嘴边转了又转,他一个字也讲不出来。
严修济耐心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的哑声回应。
周子轶哑声道:“我……我想学车。”
严修济听到这句话,有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