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捕头走了之后,宁隐跟金钱钱两人朝着茶楼走去,两人嘀嘀咕咕道:“这王捕头,似乎是与陈府的老爷有恩怨啊?”
这一天在陈府的时候,每当陈老爷出现了,王捕头的语气虽然没多大变化,但是话里话外却总在挤兑陈老爷。这一点,正常人都看出了。
金钱钱也觉得古怪:“可能他们是有旧仇吧。”
宁隐不在意,他边走边思考,等到茶楼小二把好几样热气腾腾的热糕点跟热茶摆上来之后,宁隐才猜测道:“金欠欠,今天我们在二小姐的闺房发现的银钗,你觉得会是谁故意丢在那里的?”
金钱钱嘴里塞着桂花糕,闻言,边吃边开口,糕点屑都喷洒出来了:“什么金欠欠,是金钱钱!”
“……真是抱歉。”宁隐毫无愧疚,他继续道:“陈二小姐跟杨睿的私情,是因为她死了,下人替她收拾整理闺房时,发现了杨睿生前送来的情信。可为什么,下人在收拾屋子的时候,能发现藏的严严实实的情信,却没看到桌底下的银钗?……反而偏偏被我们发现了。”
金钱钱到底是位生意人,脑子灵光,一点就通,他刻意压低嗓音道:“你怀疑是凶手故意进了陈三小姐的闺房了,丢下了银钗?怎么,你怀疑凶手是女的?”
“不,我还不确定凶手是男是女。但是,凶手已经杀了人。所以,凶手肯定不会再轻易现身,因为这样做毫无意义,反而还会败露身份。”宁隐并没有立即给出答案:“不过我怀疑,有人知道真凶是谁,但不方便直言,于是乎,借着这根银钗,给了我们提示。”
金钱钱没明白。
宁隐郁闷,只好朝着他招招手:“附耳过来。”
金钱钱不明所以,但却老实的按照他所言的照做,宁隐在他耳边低声道:“王捕头在二小姐闺房的时候,他看了好几眼梳妆匣,他应该也发现银钗的出现并非是偶然……”
说到这里,宁隐垂下眼睫毛,遮挡住了眼眸中流转的复杂神色,这个王捕头,做事细腻,聪明有胆识,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金钱钱:……
宁隐继续跟他说,好让金钱钱这缺心眼的东西早点明白:“其实,当时我也看到了,那梳妆匣内有好些簪钗,银钗占多数,但是……梳妆匣内的银钗,可要比掉在地上的银钗多了些珠玉,没这么朴素。”
“所以,掉在桌底的银钗,肯定不是陈二小姐的。”宁隐笃定道。
金钱钱一个正直的男儿郎,完全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兴许人家是腻了穿金戴银,偶尔戴一戴朴素的银簪呢?”
啪——宁隐用竹筷敲了一下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