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续还没办完呢将军。”
温信阳在暴怒里也敏感地察觉了有什么地方不对,他眯起眼,挥退了其他人,一手按在腰间配枪上,声音低冷下来:“办什么手续?到底怎么回事?”
“……”白煌看了他一眼,小声道,“实话说了吧将军,我爹花了人脉和大价钱才把我塞进来,现在还没待几日就要被您赶出去。一来受贿人面上过不去,二来这钱倒头还得退掉一大半,到嘴的鸭子飞了,谁乐意呢?”
温信阳没说话,白煌悄悄抬眼,就见温信阳眼里闪烁着黑沉的光,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比他刚才发怒时还要吓人。
那浑身散发的杀气几乎要具象化了,直刺得白煌浑身发麻。
“这、这事说白了,就是牵扯了很多人的利益。要让我走,也得走得好看些,否则那些人对不住我爹,您是不用担心什么,但他们可就不一样了。我爹就算不想让我当兵,可被您一句话给踢了,他面儿上下不来,自然是要找人撒气的。”
“呵。”温信阳听笑了,“他还找人撒气?那我呢?我是不是也得找个人撒撒气?”
白煌无奈低头:“我昨天就想走了,可这下反倒走不掉了,我也不想的。还请将军息怒。”
温信阳久久地盯着他,好一会儿才出了口长气,转身道:“进来说话。”
“爹!”温念炀被护卫带着从外头进来,脸上挂着笑,开口就问,“哥呢?”
“你池哥出门办事,一会儿就回来。”温信阳接过护卫递来的毛巾,弯腰给儿子擦了脸上的汗,又伸手进衣服里摸了一把背,都被汗湿透了。
“带他去换身衣服,把汗擦擦。”温信阳将毛巾裹在小孩儿头上,三下五除二包馄饨似的在小孩儿头顶打了个结,看着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炀炀头顶蝴蝶结,歪着脑袋道:“骑马?”
“池哥回来就陪……”说到这儿,温信阳想起了池云非那可怜的小屁股。恐怕是没法骑马了。
他顿了下,脸上不易察觉地浮现起一丝尴尬和内疚,清了清嗓子道:“等爹一会儿,爹办完事就陪你骑马,嗯?”
炀炀有些惊讶:“爹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