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非挑了下眉,还没来得及嘚瑟就听另一个小丫头道:“胡说!林二奶奶当年生产,将军特意从国外回来陪着,买了不少营养品带回来,还找了最好的稳婆和大夫亲自守了一个通宵。你怎能这样诋毁将军?将军带人何时厚此薄彼过?”
小丫头转头看向池云非,道:“都是林二奶奶自己作的,趁着将军回来她又刚生了儿子,长到头顶去了!当众说过太太送来的汤药不好,不合她胃口,也不让奶妈碰孩子,非要自己带,结果差点把小少爷捂死在被子里……”
旁边的丫鬟们也窃窃私语起来:“可不是?小孩哪儿是那么容易带的?小少爷出生身体就不太好,她也不让大夫看,生怕给治坏了,将军劝她,她还哭闹来着,说将军不心疼她,不疼他们的孩子,还非说将军在外头养了人。”
“将军那性子,怎会有那么多耐心容她无理取闹?”丫鬟连连摇头,“最后小少爷差点被意外捂死了,将军才发了大火,太太自此也对她不喜得很。那之后两人关系就彻底淡了。”
池云非听得心惊胆战,抱着炀炀左右看看,抓着那双小肉手道:“怎么会有这种事?她这个当娘的怎能如此疏忽大意?”
“她不让奶妈碰,也不让别人碰。”丫鬟道,“据说是累狠了抱着小少爷睡了过去,半夜惊醒发现压着了小少爷,那时候小少爷脸都青紫了,哭都哭不出声了。”
池云非听得一阵心疼,拿了几个点心给炀炀,炀炀接了点心也只是笑,嘴里发出“啊”的短促声音,又同之前一样了。
他花了挺多心思才让孩子活泼了些,如今又转回了原地,他摸了摸炀炀的毛脑袋:“没事,咱们重新再来就好,池哥有信心。”
十日时间一晃而过,炀炀偶尔在温太太那边住,偶尔在君竹院同池云非玩在一起。
池云非让人牵了小马来带着炀炀在院子里绕圈,又找了马尾来两人一起编琴弦,池云非不懂乐器,还是管家让人来教的,弄好之后一大一小对着亲手做出来的琴弹了个五音不全,仿佛弹棉花,当当当当,听得人脑仁疼。
他还偷摸带着炀炀斗蛐蛐儿,玩骰子猜大小,实在闲得慌了,还和小丫鬟们一起做香囊。
“炀炀做了送给谁?”池云非捏着香囊问。
“娘!”温念炀开心道。
池云非扁嘴:“没有爹和我的份儿吗?”
“有!”温念炀忙道,“我再做一、二……二……”
温念炀扳着小手数数,他还不能认数,费力地数了一会儿也只是“一二一二”来回念叨。
池云非笑嘻嘻地:“再给爷爷和奶奶一人做一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