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呢?”
“出门!”
旁边的小丫鬟将床帘拉起来,打了热水拿了牙粉过来,小声道:“太太一早就出门去了,让管家把小少爷带来您这儿照顾。”
池云非坐起身被伺候着穿了衣服,手腕上缠上檀木珠子,又把脚踝上旧了的红线换了新的,还在其中穿了颗小白玉珠子。裤脚稍微拉起来一些就能看到,那白玉珠子衬得小小的脚踝更如玉般白皙剔透,一只手就能握住,纤细极了。
池云非揉了把炀炀的脑袋,洗漱之后一起吃了午饭,便坐在椅子里继续抄家规。
他调皮得很,写完了家规又拿了白纸来给将军写了封情书,落款是“爱你的池宝”。将家规和情书装在一处,封进牛皮纸袋里交给管家,让他派人送去军营。
“将军说好要抽背的。”池云非道,“一定要亲手交给他。”
禁足十日对池云非来说确实有点难熬。
他在院子里浇浇花,翻翻土,自己斗蛐蛐儿玩,偶尔派人送信给箫棠,又让箫棠把章旭之胆敢勾搭将军,却被将军重罚的事传得满城皆知,闹得连带柳家也颜面无光,没少被人笑话。
池云非看着箫棠的回信,一脸满意的模样,心腹丫鬟小声道:“少爷,您这样逼柳家,万一他们报复……”
“我这是杀鸡儆猴。”池云非道,“让其他人看看打着歪主意接近将军的会是什么下场。”
小丫鬟抿着唇轻笑:“以前还不知道,少爷原来是个醋缸子。”
“那又怎么了?”池云非道,“喜欢一个人当然处处在乎他,更不允许别人接近他,否则怎么能是喜欢?”
“少爷喜欢的真霸道。”
池云非得意洋洋:“我还有更霸道的呢!”
旁边一个温府的丫鬟忍不住道:“小的一直以为将军喜欢稳重内敛或者温柔寡言的人,可将军待少爷特别有耐心,听说还特意让太太请了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来治您的风湿,他可从没有这么对过林二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