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信阳转身就走,背影笔直,像当年纳她为妾时一样,除了洞房前后几日,那之后总是不见他人影,抬眼永远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为什么呢?
她到底哪里不好呢?
她拼了命地追寻那个背影,却迟迟等不到对方回头,凭什么那个小子一来就能得到他的青睐?
就因为那小子是男人?因为他会惹麻烦?还是因为他从不循规蹈矩,让温信阳觉得新鲜和 刺激?
那样的新鲜和刺激又能持续多久呢?
一个家,怎么能没有女人呢?
林子清越想越不甘,越想越委屈,若没有池云非……若换了别的男人来,温信阳绝不会为了对方赶走自己。
绝不会。
车开远了,林子清降下车窗回头看那道已模糊了的背影,手指骨节在窗沿揪得发了白,脸色青青白白,混不似人色。
温信阳又在军营连续待了半个月,放出白煌身死的消息,挑拨白家和其他势力内乱,又顺着林子清这条线清理了城防内部的部分人员,以及温府负责伺候林子清的几个下人也被提审,连续审了好几天。
“林子清是怎么知道军营内部消息的?”温信阳将灯啪地一下照在一个下人脸上,那下人吓得脸色雪白,仿佛一个死人,他已被连轴审了4时,不准睡觉,不准吃饭,实在饿狠了只能喝点水,被关在只有一扇小窗的黑暗房间里,除了审问之外没人和他说话,他已经到极限了。
“我说,我说……”他嘴唇干裂起皮,眼下浮着黑眼圈,几次就要这么坐着睡死过去,又被一盆水给浇醒了,浑身冻得发抖。
“我,我叔父……”他哑着嗓子,哆嗦着道,“我叔父负责在白家和林二奶奶之间传送消息,他每日负责给温府后厨送菜,二奶奶身边的小丫鬟会在厨房外面等他。白家有什么消息,都是通过他传送的,其他的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啊!”
他眼皮直发颤,实在是扛不住了,头痛欲裂道:“让我睡一会儿吧,就睡一会儿,求你们了……”
温信阳挨个排除了温府内的眼线,将灯啪地关了,四周重新陷入黑暗里,他没说话,对面坐的人几乎瞬间就昏睡了过去,怎么喊也喊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