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温信阳为何还没来接你?”
池云非惊疑不定,却不敢露出破绽,一脚踩上王琨伤口,道:“我没空听你废话!”
那一脚却没能让王琨痛叫出声,反令对方更兴奋了:“那你开枪!开!我死了,你永远别想见到温信阳!”
池云非几乎是嘶吼起来,声音如金属刮过铁锈般刺耳:“你到底是什么人——!”
“l。”男人笑了起来,“是你们要找的人,给温家送信的人。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敝姓郑,单名一个罗。罗刹的罗。”
池云非脚下一个踉跄,几乎发软站不住,他不敢置信:“你怎么会在这里?!不,你骗我……”
“温信阳去见的人,是我的替身。”郑罗笑嘻嘻地,“这么多年,我一直是郑其鸿众多暗线里的其中一个,连他都不知道我到底藏在哪儿。对外,代替我的一直另有其人。”
池云非脑袋里嗡嗡作响,刹那什么都明白了。
温信阳三年前收到的信是这个人写的,而温家一直暗中调查的人,根本货不对板。他们查到的那个人,不是眼前的王琨……不,不是郑罗本人,而是替代品!
他居然隐姓埋名多年,一直让替代品代替自己生活在阳光下,而他自己一直以王琨的身份做着卧底!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
他脑海里登时回忆起温信阳形容过的那个神秘的私生子:翻脸比翻书还快,喜怒不定,不按常理出牌……
好一个不按常理出牌。他根本就是个变-态!以折磨他人为乐,以看别人痛苦为乐!
“你不想知道温信阳现在怎么样了?”郑罗看着他,好整以暇,确定池云非不敢开枪,“没有我,你那夫君必死无疑。”
池云非浑身颤抖,瞳孔骤缩。恐怕连宁婉香都不知道,他所效忠的大总统的私生子,竟一直在他手下做事,被人呼来喝去,半点看不出脾气。
他失算了,宁婉香失算了,温信阳也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