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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村社只能看到这边的胜败,却不是很清楚到底为什么会厮杀起来。此时既已叫好,显然心意已经向着墨者。

墨子遥遥看去,心中很是满意,知道适和辩五十四那边的事已经做成。

以舆情来看,这边已经守住,而那边已经开始进攻,舆情既变,墨者已算是立于不败之地。

墨子心道:“此事起的突然,适却不乱,我既将那边的事交于他,他也没有先争这边,而是侧翼围攻以待合战,着实做的不错。”

“如今这边的事,众人不明真相,但也以为没有对错,无非复仇,杀与被杀都没错。而那边,却已可以大义评判对错,是故才能对骆猾厘之胜而欢呼,此事大对。”

“今日事,最难的便是让众人评断对错。是以小义?还是以大义?若能做成,适说的约沛邑之剑、解决墨者今后律法的合理问题,恐还真可做得。”

他知那边的事已成,剩下的就是看这边的了。公造冶还未出手,骆猾厘先夺对方志气,台上之事已无需担心,所要担心的便是台下之人狗急跳墙做出疯狂举动。

于是暗令身边墨者传令,让高孙子等人分出一半聚集这里,以防疯狂。又暗命禽滑厘等人,准备弩矢弓箭,一旦出事,先行射杀再讲道理。

远处,适等人正引导着那些失去女儿的人穿行于各个村社之间。

在骆猾厘杀第一个人之前,便已经开始准备。

那些已经足够信任墨者的村社,只需要稍微讲讲道理便可,那些失去女儿的人一哭,众人便已心软。

被善于言辞的书秘吏、墨辩等人一说,又听不到那些抬着棺木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心下顿时向着墨者。

万人相聚,呜呜泱泱,又岂是靠喊几句就能让全部人知晓发生了什么的?

按照军阵之法,分出间隔、留出通道、将亲近墨者的村社与那些还不能足够亲近的交杂而处,早有准备。

准备所为的虽然不是这个突然的变故,可本身的目的比这件事还要重大,对付这种情况并不需要太大的心思。

适亲带着一家父母,走到一处村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