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围城抢劫财物的,杀。
城内放火的,杀。
城内失火、不经请示擅离职守,即便出于好心,杀。
奸淫妇女的,杀。
故意烧毁粮食的,杀。
故意损毁兵器工坊的,杀。
……一条条,一件件,适数了一下,加到最后一共是八十多条杀令。
显然,这不是墨家第一次守城,也不是第一次做出这样的号令,而是之前几十年的守城经验中磨合了无数次,许多墨者甚至都能够背诵下来。
如今有了纸张,这种律令更为正式,书写了几十份,选取墨者中能言善辩的,穿着特殊的服饰在城内宣讲,力求让每个人都知道。
这八十多条,还只是砍头。
随后还有三十多条,则是族三族、绞死、车裂等等刑罚。
适看完之后,想要补充一些,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机会补充,墨者多年的守城经验是实践中用血换来的,可谓是增一字不可、减一字不妥。
而这些,用的也不是墨者的名义,而是用的宋公的名义来颁布的,因为墨者实际上是在帮助宋公守城。
城内不少人也不是第一次见识过墨者守城,这些规矩一经颁布,很快就传遍了商丘。
宣义部的人,自然会讲道理,但这一次不需要讲道理,而只是将这些律令解释清楚就可以,最多说一些让民众知道为什么会这么严苛。
城内的墨者已经开始忙碌,挑选士兵、分配守城任务、征召妇女做饭、挖掘厕所、堵塞城外的水井、烧毁城外百步之内的树木……
墨者超于此时的组织力和行动力,在几天之内彰显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