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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快到了各地民意代表们收获完秋麦,准备前往彭城的日子。

这些民意的代表,非是贵族,二十年前或许只是庶民,只是逃亡之奴。现在他们依旧没有贵族的名号,更没有因为曾经的一些功勋,便被封赏万亩土地世袭罔替,有的只是众人的信任。

有些民意的代表,尚且还要亲自收麦。

……

泗水河畔,曾经的沛泽附近,现在的沛泽乡间。

正值收麦的时节。

路上,前往彭城的吴起指着远处春麦麦田里的一物,惊奇不已地问道:“那是何物?”

身边的秦人都是常年在外地做护卫的,饶是见多识广,却也不认得。

那一物在麦田里奔波,由三匹马拉着。

三匹马在前,后面的那物像是一辆马车,但是比起马车更小。在“车”的左侧,有一堆木料,就像是妇人纺纱的纺车一样,宽宽地伸出一些木条,随着马拉前进,不断转动。

这些在马车左侧的木条,约有六七根,每一根都有大约半丈多长。

每一次转动,那些横着的木条都会将那些成熟的、金黄色的小麦压倒,然后下面的铁刀伴随着车轮的旋转,将这些被压倒的小麦割倒在地。

一个中年人坐在那奇怪机器的马车上,不断地甩动着鞭子,马匹吃痛向前,那些麦子就平平地倒在地上。

后面跟着几个人,将这些倒在地上的麦子收拢起来,选出一捆麦穗将一大捆的麦子捆扎起来。

平整的、曾经是淤泥的土地没有一块石子,这马拉的割麦机器用三四倍于人的速度将麦割倒。

吴起镇守西河多年,西河的一些平原地,也引入了泗上早已流行的耧车。对于农业器具他也多曾见过,可是这样的古怪器具却是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