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析倒并没有质疑墨家“兼爱”为什么还热衷于斗争的问题,因为从墨子时代墨家就再说,诛不义那就是兼爱的体现,诛不义的时候墨者不但要参与,还要做那个“击鼓而进”的击鼓者。
他对于泗上的态度是亲近的,但他对于泗上很是代表工商业者的利益有些不满。
于是半笑半是郑重地问道:“万民制法,农夫的数量总是最多的,天下十人、九人务农。”
“墨家言,义即利也。将来墨家的义若是代表着工商业者的利,可工商业者的数量又少……墨家不会搞按照财产和缴税划分万民代表比例的事吧?”
适也连声笑着话含郑重道:“不会不会!这是最基本的道义,这是我们不可能违背的。子墨子言,义要合于天志嘛,人无非老幼贵贱人皆平等的天志不变,您说的按照财产和缴税划分万民代表的事就不会发生。”
许析这才端起身前印着“苟利天下、死生以之”的瓷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早已经干燥的喉咙,其下的弟子发出了一阵阵的欢呼。
大局定下来,剩下的问题就不需要适再去和许析谈,而是交由别人。
两个人起身各自行礼后,就此先行别过,还有两个墨家的主管方向的人等着和许析谈。
一个是对宋方向策略的,农家在宋国的一些城邑极合那些失地农夫的利,发展的很快。
另一个则就是安排一下楚国农家小片试验田和农家在泗上出仕一同利天下的事。
这两个都不需要适与许析谈。
等到众人散去后,速记员在互相比对补上各自没有记下的内容。
适的随身书秘立刻上前,递上去一张表单道:“巨子,这是这几日的安排。”
适揉了揉眼睛,有些疲惫,书秘明白,便用极为良好记忆力道:“傍晚您要出席和农家的宴会。晚上要和农家、道家的人一起去剧院看演出。”
“晚上还有一个军事会议,商讨燧石火枪换装的问题。”
“明天早晨先要参加关于秦国的会议,中午要最终拟定一下在诸侯会盟上的发言,明天晚上要去迎接一下杨朱和列御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