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见司马长也和他们想的差不多,小声道:“司马长,听闻公子罃认为,若是和墨家开战,不可不保证武卒的土地家人。我们也讨厌墨家,墨家认为应该连同土地上的隶农奴婢都分配土地。若是对墨开战,我们也会奋勇。只是……”
“只是若割西河……听闻公子罃说,若是割了西河地,会让朝中贵族拿出土地补偿我们,以让我们可以有土地安置家人,才好奋勇作战?”
这在军中不是传了一天两天的,实际上传闻比这个更难听。
有说公子罃在洛邑据理力争,不要割让西河,可是公子缓却在安邑联络诸侯,表示只要让我当上魏侯,那么割地之事都好商量。
而公子罃则认为,就算是要割地反墨,也要先安排一下这些武卒军士的生活,让他们无忧于家庭,方可经历苦战。
其实这些都是屁话,因为魏国的问题其实也好解决,贵族们占据了大量的土地人口,不是没有土地人口,可公子罃一派的人就算传谣言,也不敢把问题往这上面引,不然的话魏国的贵族第一个就要先做掉公子罃。
再说这种事扯多了,那便有通墨之嫌疑,而且很容易让墨家的那一套对天下不满的学说在军中滋生。
所以,传言的时候,只字不提怎么办、土地从哪里来,而是只是许下一个诺言:公子罃是好人,想给武卒谋福利,公子缓是坏人,不允许。
有人得到,总得有人失去,谁失去土地来补偿割地后的武卒?没有人说。
仿佛只需要支持公子罃、做掉公子缓,那么所有的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密谋
浊等人并不能看透世界的本质,对于这些传言他们只有听的资格,但也逐渐被影响。
司马长见浊如此说,便道:“公子罃在洛邑力争,公子缓却为继承君侯之位出卖西河。魏国之事,就坏在了君上身边的坏人奸臣手上。”
“有功则赏,有过则罚。士卒征战,就该有土地。可公子缓那些人既要我们征战,却又不管我们的家人土地,这不是坏人又是什么呢?”
“唯有公子罃上位,才能够知道我们的疾苦,才能够保住我们的家人和土地啊。”
“公子罃在洛邑,被朝廷之内的奸人鄙人所制,知道事不可为,也知道武卒的土地要被割走,时常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