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和百姓都急了。
崔善英肚子上血流如注,还被明目张胆地威胁,气的是青筋暴起,持剑催促捕快:
“给本官拿下,你们想看着他把本官当街砍死不成?”
捕快们虽然感谢左凌泉的仗义相助,但此刻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分了,也只能调转刀锋,示意左凌泉别反抗,不然不好收场。
左凌泉倒也没反抗的意思,把官刀一收,便准备束手就擒。
只是就在这关键时刻,街道上忽然传来一声:
“住手!”
众人转眼瞧去,却见数十名护卫,从街头快步跑来,前面是辆马车,挂着‘左’字木牌。
京城是天子脚下,王侯将相随处可见,捕快们认出这辆马车,是礼部侍郎左寒稠的车架。
礼部侍郎是正三品的官吏,在京城算不得顶流,但放在寻常捕快面前,那也是货真价实的朝堂重臣。
老张和坊正见状,连忙示意百姓退开,抬手行礼迎接。
左凌泉则暗暗叹了口气,知道想进局子躲两天是没戏了。
马车在满是断壁残垣的街道上停下,车帘掀开,走出一个慈睦富态的中年人,身着紫色官袍,腰悬银鱼袋,正是礼部侍郎左寒稠,也是左凌泉亲爹的弟弟。
左寒稠下车后,扫了眼人影密集的街道,瞧见左凌泉提着刀站在街心,崔善英浑身是血站马车上,表情微变了下,知道侄子惹事儿了。
不管是啥事儿,首先得清场,不然众目睽睽不好操作。
左寒稠尚未打招呼,便看向周边人群,字正腔圆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