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泉方才没注意赵槐安,还真以为赵槐安不动是故意让着他,抱拳道:

“赵兄承让。”

赵槐安爽朗一笑,目光却看向坐下的烈马,额头豆大的汗珠往下滚,显然心里在求爷爷告奶奶,祈求这匹马别坏事儿。

进球之后,按规矩露台上的老太监,马上就会抛出第二颗,只是方才被左凌泉惊到了,导致比赛暂停了一会儿。

此时露台上的老太监,拿着藤球准备再次抛出,但尚未出手,又回过头去,侧耳聆听,当是长公主说话了。

众人安静等待,老太监再次转过头时,便和煦开口道:

“左公子功夫着实了得,但击鞠意在强身健体、人人参与,您这么打,其他公子都得回看台当看客,以老奴所见,有仗着武艺欺凌弱小之嫌。要不咱们把规则改一下,藤球落地再次弹起,方可夺球,如何?”

球场上下的人听见这话,皆是一愣。

这是长公主责备左凌泉仗着武艺欺负人?

这可是个好消息!

已经被左凌泉惊的失去信心的世家子们,眼神又热烈起来,就差感激流涕,高声赞许长公主深明大义,为他们出头。

左凌泉听见这话,也是松了口气。

他方才出风头,只是为了先表现一下,不让对他满怀期待的三叔失望,心里其实也担心被公主瞧上。

既然长公主对他强出风头的举动不满,那就说明肯定不会选他了,接下来只要悄悄摸鱼即可。

所有人各怀心思间,老太监再次抛出了藤球。

球场上的世家子纵马飞驰,朝藤球落点奔去,左凌泉也汇入其中,认真摸鱼划水。

而就在形势焦灼,所有人目光集中到花篮附近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后半场的起跑线上,赵槐安依旧稳若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