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赞此刻已将耶律宗云战败,见此场景勃然大怒,“好狗贼,何当杀个千遍。”
宝密圣与天山勇却是大乐也,这汉将好生厉害,他们两人联手也非对手,心中正感慨自己一世英名要尽丧,忽看有个呆鸟冲来,心下十分欢喜,两个同时把马往后拉,撇了开来。
遮莫三英战吕布很是光彩吗?况乎还有很大可能依旧战不下。他们二人联手应敌,方三十合就落到下风了。再添一个又能如何?这差距太甚。
现下退去,多少留一丝颜面。
何况来者是谁,与他俩毫无干系。这人背后夹攻,且出招如此狠辣,先教人不齿。
这里是演武场,又非战阵之上?
史文恭早将身后人言语听在耳中,心中火冒三丈尤高,盖因此子之身份也,他已明了。那声音他听了多年,如何就能忘却?
见身前二将纷纷撇开,心中是大喜,继而听得脑后风声,回头一声怒喝:“好个孽徒!”眼目大张,神光锐现。
那曾密偷袭师傅,本就心弱三分,现下再看史文恭这般样,心下更是慌乱。
且宝密圣与天山勇已经让开,单打独斗,他如何是史文恭的敌手?待就要说话,眼前却是寒光一闪,史文恭才手下不留情,血花飞溢,人已被方天画戟拦腰挥为两段。战马溜辔而走。那远处,天山勇与宝密圣两见之神勇,俱各感慨,告一声‘佩服’,拨马回本阵。
演武场中,议论纷纷。那人打马奔出,一刀自从背后向史文恭斩来,可是半分不见留情。杀气四溢,人所共见也。而彼此又是那般关系,叫人生出无穷念想。
史文恭这一声大喝,真惹得南北两边人都好不好奇。
宣赞丢下耶律宗云,拍马而来。“这贼子竟是兄长徒儿么?”史文恭一身武艺绝伦,箭法也是不俗,早就叫宣赞佩服。心下以为,临阵斗将,便是那关胜也断不是史文恭之敌手。
“愚兄早年命乖,虽有一身好武艺,却报国无路,无奈投身凌州西南的曾头市。为那曾氏一门效力,期间收了曾家五子做徒。此人乃曾密,五兄弟中排行第二。”史文恭眼看短做两截的曾密,心中恨意过后亦有伤感。
纵然当日与曾家已了断了恩义,可自己一手调教出的徒儿竟要对他背后下刀,而后再要被自己一戟斩杀,端的叫人百感交集。
“原来是那伙人。俺亦有耳闻。听那曾家府的曾弄,原是女真野人。入我中原,受王化熏陶,定居为民,入赘曾家,以之根基。凌州官府受用他浮海置马的好处,于他多有宽容,叫那曾弄三十年里置起了曾头市好大的家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