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之前,阿彪已经悄悄的和他说了情况了。沈澄却很开心。本来是必死的命运,终于又改变了,梁军,红袍。
只要你们好好的活着,我们做一辈子的兄弟就好。
但是看到了他们,沈澄还是有点觉得难受,病房里空气凝固一般的厚实,沉闷的很。梁军努力的笑了笑:“小子,干的漂亮。”
“红袍要离开了是吧。”
梁军的脸色变了。他瞪着这个不知道轻重的畜生,却又顾忌到了一边的红袍,怒喝到了嘴巴,又咽了下去。沈澄给他使了个眼色,坐到了红袍的身边。
红袍在挤出笑容,努力的笑着:“是啊。”很不在意,这种剥开伤口的痛楚。
“红袍哥。你是个汉子。其实我懂你。我们是男人,扛着躲着,总不是个事情。我知道你喜欢这些生活,我知道你伤心以后,觉得平静了无处可去。”沈澄认真的看着红袍:“我们是兄弟,如果我是你,你会好好对我么?”
“会。”
“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我知道你一个人,孤单。回我们家休息一段时间吧。什么也会过去的。”
“你家?”梁军看着沈澄。
“我家。”沈澄点头:“你退休了也去我家。我们是兄弟。红袍。在我的老家,有事业,有朋友,有好酒有娘们。还有迟早要回去的我和军哥。你去不去?”
“我是个废人。喝不了酒。还瘸了一条腿。”红袍在摇头。一个人帮一个人只能一时,不能一世。
趁着自己还没有老。
活的有尊严一点,才能和朋友长久的相处下去,男人不喜欢完全的依赖。
“我们有生意。阿飞他们已经在投资影视基地了。去了我的老家。那里需要贴心的人帮着。你半生的阅历,去了那里一定能大有作为的。更何况还有你的股份。”沈澄拍着红袍的一只手,笑道。
红袍的脸色变了:“股份?”
“当然。你不要误会。这可不是什么施舍。那张子强的钱被我敲诈回来了,我坑了一把。大家有份。这黑吃黑的钱你难道不要?”沈澄歪着脑袋看着他,又看着梁军:“军哥,你养老的钱兄弟也已经帮你先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