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付小嘉闻言,歪头看了商恺一眼,不屑地笑了笑。
“说说看,你觉得我怎么想的?”
“中二病。”商恺握着方向盘,淡然地评价道,“没能力把别人从泥沼里拉出来,却非要站在一边瞎晃悠。”
“是,我就是中二病。”付小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把座椅调了一个舒适的角度躺好,懒洋洋地说,“但总比某些看着别人痛苦,却作壁上观的人强,最起码我有心,他们没有。”
商恺十分清楚他口中的“某些人”内涵的是谁。
“如果你非要这么幼稚,我也无话可说。你要做古奶奶的倾诉对象,也不是不可以。”商恺顿了顿,“但我劝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影响家事纠纷的因素太多,根源太复杂,关系一团乱麻。就算是最明智的法官,任何一个不谨慎的行为都会对家庭、家庭成员造成不可逆的影响,更何况你只是个外人,更帮不上什么忙。”
付小嘉烦躁地把头偏向车窗外。
“那你的意思是,人人都袖手旁观就好了吗?”
“我没那么说过。”商恺沉默了一阵,“……这只是个忠告。”
“切……”付小嘉不以为意。
他烦透了这种所谓的忠告。也烦透了商恺总是站在大人的立场上指责他的不成熟。
两个人回到家时,不太愉快的周末也仅仅只剩下几个小时。
晚饭轮到付小嘉做。安知一手做菜的好功夫,谁料她的儿子却没得半点真传。好在商恺虽然平时精致到龟毛,但在吃这方面倒也不挑。
然后洗碗,洗澡,各自回房间休息,准备迎接新的一周。
……
周一早晨的课总是排的满满当当,正好又是马原连着民诉法一起上。
教马原的老师姓方,人如其名长着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又戴着一副沉闷的黑框眼睛,课也讲得死板枯燥,人赐外号“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