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问被告人,你说林嘉致‘胆子大’。试问一个医学院的学生,难道不知道注射过量那管东西会有生命危险吗?她怎么会胆子大到这种程度?这很令人费解。”商恺看向宋凌,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愤怒。
宋凌明显慌了神,他下意识地去看左心慈,却被左心慈冷冷地避开目光。
“那……那种乖乖女,内心都是很狂野的,这位检察官,一看你就不懂女人吧?”宋凌把视线移回商恺身上,嬉皮笑脸地说道。
“请不要提及与本案事实认定无关的问题!”法官再度用法槌敲了敲桌面,他也看不下去宋凌的这种张扬跋扈。
宋凌噤了声。
“……”陈述此时坐在商恺身边,用只有他和商恺能听到的声音骂了一句,“分明是左心慈那女人教的……罔顾法纪,真够猖狂。”
商恺看了陈述一眼,眉头锁着,昭示着这案子的棘手程度。
他们早该有所察觉的,宋凌在前几次口供中,对于林嘉致尸体上的伤痕,态度都很模糊,顶多认一句“我打的咯”,但这样的回答模棱两可,原来都是为了今天这一出在埋伏笔。
左心慈,确实明里暗里示意过不少回吧……
法官也有点为难,眼看着两边都拿不出新的证据,事实还没认定清楚。
“被告人丁敏敏。”
丁敏敏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迟缓地抬起头来。从开始到现在,她一直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在她眼里“官司”是有钱人的角逐,她只配做个旁观者,把命系在宋凌脚脖子上。宋凌胜诉,她就免去牢狱之灾,宋凌败诉,她就接受应有的惩罚。两种情况对她来说或许没有区别,反正她都烂透了。
“被害人林嘉致跟你在酒店房间门口分别时,你能确定她当时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吗?”
法官的问题让林嘉致觉得好笑。
“不知道。”她有气无力地笑笑,“睡一晚上好几万呢……林嘉致怎么想的,还真不一定。”
【作者有话说:(1):刑法里没这个罪,但我说的是哪个罪大家应该都清楚,只是我打出来会被掉,所以假设a国有这个罪吧。关于法律的适用,我不是专业的,会有很多漏洞很多错误,大家看过就忘了吧,请原谅我,功力浅薄,写不出庭辩魅力的二十万分之一,只能说我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