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着施里正,问道:“你个老货,别顾着喝酒,你说说,这小子是不是变了?”
施里正老脸通红,又大大喝了口酒,眼睛一闭,“扑通”就倒在地上。
施斑鱼赶紧扶起他,摇了摇,见没有反应,不由大惊,焦急的看着叶墨。
叶墨叹口气,曹乡正眼睛一瞪,斥道:“老货,鬼一样精明,瞎急什么,抬出去就清醒了,赶紧滚出去。”
吓得施斑鱼一把抱起施里正就大步走了出去,刚一出门口,施里正就一巴掌拍在施斑鱼后脑,斥道:“赶紧放下老子,死不了,先回去,这就不是咱们爷们能待的地方啊。”
这些天,叶墨很是头疼,这种头疼不是病理上的,而是因为施紫衣。
自从有了铁锅之后,施紫衣对于炒菜很热衷,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无论什么野山菜,都要试着炒上一炒,弄的乌烟瘴气的,还不敢说,说了担心打击她的信心,而影响自己的口福。
所以只能把厨房搬到楼下,在学堂的一角,隔出来小空间。
于是,施紫衣就变得更痴迷了,技艺也在突飞猛进的增长。
叶墨感到很欣慰,因为他终于可以吃到用铁锅炒出来的菜了。
厨房搬出去了,书房就增大了,可以让叶墨书写,作图,就宽松舒服的多,只不过,却又新增了另一个麻烦,就是每次画出来的图形,都会被施夷光拿走。
自从上次做了个简易木锁后,施夷光就像魔障一样,只要是叶墨手里出去的布片也好,竹片也好,都要统统拿走锁到自己私人木箱里。
钥匙就整天揣在怀里,一刻都不离身,就连施紫衣都不行,弄的施紫衣总是跟自己嘟嘟囔囔的,一脸的不情愿。
这两天姐妹俩不知怎么搞的,偷偷摸摸的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也不别扭了,施紫衣又热衷于自己的炒菜大计去了。
而施夷光更加肆无忌惮显示自己未来女主人的身份了。
用她的话说,就是自家的宝贝,不能让外人捡了去,别人不放心,只有自己亲自来保管才能安心。
这句话说的没毛病,挑不出什么理来,可是仔细想一想,怎么好像差点事,再仔细想来,对啊,这不是还没过门吗。
可是施夷光却不这么认为,她认为既然早晚都要过门的,既然早晚都是女主人,那么为何不提前彰显自己女主人的地位?
没毛病,叶墨也只好捏着鼻子这样认了。
可问题是,你保管的木箱子,凭什么放到你施家的屋子里?
想不通啊。
想不通就不想,想一些能想得通的事情。
所以,叶墨一个人躺在竹床上,开始想另外的一个问题。
他发现,越国与其他诸侯国相比,在对待没房没地没工作的流民,或者说“野人”的态度上,要宽松许多,也许是因为连年征战,人口锐减的缘由。
只要流民对平民没有造成骚扰,就会允许他们自生自灭,也允许他们给土地多的平民种地,也可以做工。
反之,就会遭到衙役、或兵士直接捕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