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惊堂哥到底怎么了?”
“他没事,为什么不回来?还有你,你眼神躲什么吗?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折云璃略微琢磨,觉得师父说的有道理,局势有变,那安排自然也得改改,她想想又蹙眉道:
“华小姐脸皮薄,和惊堂哥好像……嗯……好像还没吐露心扉,肯定不好意思跟着走……”
客栈二楼临街的窗户,打开了一条缝。
既然南朝出兵,那夜惊堂回去后,就不可能再孤身过来了要回来,也是带着大军压境之时。
天色渐渐亮起,燕京南部的黄芪镇外,大队兵马押着辎重驶过官道,偶尔还有背上插在旗子的驿使火速来回。
骆凝本就心绪不宁,发现云璃奇奇怪怪的动作,询问道:
ltdiv css="ntentadv"gt “累了?累了就去休息……”
夜惊堂轻轻笑了下,身体放松下来,因为很是疲倦,也不再言语。
“你觉得为师是那样的人?”
“是吗……”
薛白锦感觉云璃还是在狐疑,但她确实和夜惊堂有些不清不楚的接触,也没法解释了,当下把手松开:
骆凝知道青禾的分析没错,但这时候实在不敢听这些话,只是道:
“别小看白锦,她也从大燕那里学了些秘术,而且行事稳健,遇到项寒师肯定会拉着夜惊堂跑。”
……
“好多了,不用担心。”
彻夜未曾合眼,折云璃明显有点困倦,但惊堂哥和师父没回来,她哪里睡得着,为防犯困,又开始左右打量。
夜惊堂身上衣袍破破烂烂,本身就只是挂在身上,当下只是解开腰带,外袍就扯了下来,而后又套上了灰色袍子。
说着还瞄向师父的衣襟……
“呵呵……”
华青芷只是左右女子,左右不了父辈意志,更左右不了天下大势,不知道接下来局势会演变到什么地步,也无力去改变。
折云璃倒不是担心占便宜的问题,而是惊堂哥未婚、师父未嫁,两个人要是擦出什么火花……
薛白锦已经被宽松袍子折腾的走了好多次光,见此起身接过衣袍,便来到舱室后方,隔着墙换起了衣袍。
薛白锦过来就是接夜惊堂媳妇的,华青芷能收容夜惊堂,明显是夜惊堂红颜知己,夜惊堂也没说不接,她要是自作主张把人撂下,回去夜惊堂说她怎么办?
“自然得去,如今都打仗了,夜惊堂不可能再来北梁,把华小姐一个人丢在敌国,以后两人岂不断绝了来往?”
“夜惊堂是不是出事了?”
而折云璃则满眼不信,但师父又是不会说谎的人,说有那就是有,于是眼神又变成了复杂,等师娘和梵姨出去后,才低声道:
可能夜惊堂记着她和爹爹的情意,会对华家多有照拂,但打仗总是要死人的,承天府的同乡、国子监的同窗,以及每次从官道走过,都能看到的乡野百姓……
好在这次,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
房间里的嘈杂声响戛然而止。
折云璃刚把窗户打开,已经飞了一天的鸟鸟,就从外面钻了进来,直接落在桌子上,倒头就睡。
背上?
北梁已及近二十年余年未见兵戈,忽如其来的局势变动,让小镇上的百姓都产生了一种大难将至的紧迫感,天没亮都全部起了床,但街道上却没有半点声响,只是从门窗处小心往外眺望。
镇子中心的客栈里,被整个包了下来,挂着‘华’字木牌的马车,停在侧面的车马帐里,几名护卫守在客栈前后,也在小声嘀咕:
“怎么忽然就打仗了?”
折云璃连忙收起小动作,连忙坐直,摆出很有精神的模样:
“我不累。天都快亮了,惊堂哥和师父应该快回来了吧?”
而梵青禾已经换好了夜行衣,本来想出去看看情况的,但凝儿怕她自作主张出事,把她给拦了下来,此时也撑着侧脸靠在桌子上发呆。
“饿随时和我说,我先帮你把衣服换上。”
折云璃略微偏头,又看向师父也很肥美的大月亮……
“知道你好色,想摸就摸,别憋着,薛白锦会打你我又不会。”
“这你放心,承天府就和南朝的江州一样,不管这天下谁当皇帝,各家老爷还是各家老爷,刚烈点的无非告老还乡,能屈能伸的,换身官袍就继续上朝了……”
冰坨坨身为平天教主,办事向来霸气:
“她不走也得走,到了旌节城,她有的是时间吐露心扉。现在不过去,还指望夜惊堂日后深入敌腹来接她不成?”
折云璃点了点头:“师父果然深思熟虑。那就这么办,我先去收拾东西了……”
薛白锦目送云璃出去,才轻轻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衣服后,在屋里寻找起换洗衣裳收拾起来,暗暗嘀咕了句:
“还师命难违没办法,这都是谁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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