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戎行走于枫林之内,脚步略匆。

“哈哈哈哈哈哈——!”

他心湖之中全是某归姓剑灵的笑声。

赵戎表情平静,“笑够了没有。”

“哈哈哈……”归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等等等等,再让本座笑会儿,哈哈哈哈……”

“麻烦您声音小点,怪渗人的。”

归边笑边道:“赵戎,好气啊好气啊,是不是好气啊?以为人家朱葳蕤是花痴路痴,结果原来是赵大公子自己白痴,哈哈哈,你别憋着,气就说出来。”

“气?”赵戎别了别嘴,“就这?我不气,有猜到的,不过这样也好,横竖都是坏印象,别把本公子想成什么伟男子就行了,担待不起。”

归点了点头,“那行,那本座再笑会儿,哈哈哈……”

赵戎唇角一扯。

抬手,揉了揉脸。

……

兰舟渡,空地上,数十张桌案整齐摆放着。

率性堂的学子们皆在静静等待,座位几乎全部坐满,不过右后方有一处座位却是空着的,周围的学子们都在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无人理会。

空地最前方,也有一条漆红长桌,上面摆放着整整齐齐的文房四宝、雅物珍玩,最多的还是那一叠叠的洁白纸张,从普通的书法宣纸到山上文士之间流行的奇香花帘纸,应有尽有,规整的码在桌案右上方随手易拿的地方,各类纸张皆不少于一刀。

此时这张精心准备的漆红长桌后,也是无人。

朱先生还未到来,空地上的学子们,各自安静的忙着事,或是提笔练字或是翻阅字帖,而就连赵戎印象里上课一向摸鱼且只是分为认真摸鱼和不认真摸鱼的范玉树,似乎都打足了精神在低头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