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别忘了,六年前言随心已经可以做到成功洗脱罪名,六年后的她只会更纯熟。”
顿了下,乔中林又道:“我知道你对言随心有感情,到现在还是愿意相信她,你怎么想我管不着,我就是来看看你,顺便找外公谈谈,他毕竟是长辈,看得远想得也深,咱们孙于乔三家如果不团结一致,早晚得被言随心吞个干净。”
外公就在旁边坐着,乔中林真就不再理会于星澜,专注地讨教外公意见。
送走了乔中林,外公揉了揉太阳穴,短短两天,花白的头发几乎全白,外婆已经支撑不住病倒了,他不能再倒下。
他强撑着精神忧心忡忡道:“乔中林的人品先不说,他说的不无道理,言随心绝对不像表面那么简单,那十个亿的对赌协议,之前看不明白,现在还能不明白?她的确是在打着于家的主意。
还有咱们孙家,先前说的好好的,不帮你要回全部遗产不举办婚礼,结果不还是办了?
尤其是凡凡,这都两天了,她能去哪儿?昨天言随心来的时候,你还昏睡着,我和你外婆追着她问凡凡的下落,她说凡凡不会有事,说得很笃定,可就是不承认她绑了凡凡,这真是让人心里没着没落的。”
外公叹了口气,又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了她的保证,我心里踏实多了,我就想着,或许你说的没错,凡凡就是她带走的
她能让陆婷婷怀上她的孩子,肯定是对陆婷婷有感情的,你赶走了陆婷婷,她带走凡凡让咱们着急,完全解释得通。
这事现在闹得这么大,她大概也不好把凡凡再送回来,估计得给她个台阶才行。”
外公绕着床边边踱步边想辙,突然拍了下床尾挡栏。
“要不这样,我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了,找言随心说两句软话,哪怕给她磕个头能怎么着?让她赶紧把凡凡还回来,咱们也就彻底安心了。”
随即两手按着床尾挡栏,身子前倾,望着于星澜压低了声音说。
“等这件事过了,咱们就把公司卖了,房子也卖了,钱多钱少不要紧,咱们全家移民,只要能离言家远远儿的,去哪儿都行,咱们一家简简单单生活,谁也不受委屈,哪怕吃糠咽菜都是好的!”
外公的一句“谁也不受委屈”,猛地刺痛了于星澜的心。
她拉起被子遮住头,眼泪止不住汹涌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