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手里的东西,是边城军定远将军的腰牌。
想到见此物如见人,甚至可以调动军队,手里的腰牌瞬间重达千斤,徐坤沉声道:“萍水相逢,你们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想和你交个朋友算理由吗?”闻幼卿手撑着下颌,“现在能告诉我们,是谁杀的你父亲了吧。”
腰牌不大,不过掌心大小,徐坤握着腰牌轻轻拂过上面的字,淡淡道:“是我杀的。”
没给对面两人惊讶的机会,他猛地握紧手中的腰牌,恨声道:“当日去别庄是假,将阿裕送人是真。”
将安钰送人?
当时高友德也是说要把墨兰送到什么地方去,难道那地方还男女不忌?!
闻幼卿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回过神来看刚刚自述杀父的徐坤,“那地方不是只要女子?”
“听闻是京中的贵人对一男子求之不得,所以他们就开始找貌美男子想要送到京中讨功。”徐坤解释道,“祖母过世我便于父亲决裂,他不止我一个孩子,我没兴趣,也不想继承徐家的家业,但我没想到他会把心思放到阿裕身上。那日我带人拦住了父亲直接将其毙命以绝后患,可我仍是担心其他同伙继续打阿裕的主意就伪造了阿裕身死的事实。”
不做人的爹说杀就杀,这兄弟绝对担得起心狠手辣一词,同样是恨极生父的闻幼卿就做不到这一步,只能冷漠待之。
“京中的贵人?”景云好似只听到了前一句,那冷厉的剑眉挑的老高,他看倏然僵硬的闻幼卿,“商澜云对你的心思还挺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