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疑惑的指着下面一条问道:“凡亲、勋、翊卫皆由考第,考第之中,增减三等,这句是罪加三等的来历吗?”
亲,就是宗亲,勋,就是勋贵。这些人的考第是增减三等。
按照赵桓的理解,就是立功多加三等,犯罪就也是罪加三等。
宋世卿点头应道:“官家,这就是臣认为鄂州知府应该押解归京的原因,鄂州知府赵承佑乃是赵氏宗亲,他是镇恭懿王赵元偓的第六世孙,理应罪加三等。”
赵桓一副朕听明白了的模样,仔细揣摩了半天,才问道:“就是按照宋少卿的说法,赵承佑因为是宗亲,才罪加三等,带枷进京。”
“那他欺瞒瘟疫肆虐之事,居然算不上公罪极恶?”
鄂州知府因为是宗亲罪加三等才带枷锁进京,他原来的罪恶居然就捞了个中下评的考核?
这就是赵桓的问题,鄂州知府的瞒而不报,居然还算不上公罪极恶。
宋世卿疑惑的看着官家,又看了一眼赵英,仔细思量了良久,才懂了官家这个问题的含义。
他小心的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官家,水患之后常有瘟疫,不算什么稀奇事,若非鄂州知府乃是宗亲,需要罪责三等,否则顶多落一个中下评,算不上公罪下下和公罪极恶。”
“吏部考核,多由吏部牵头,官家可以问问郑少卿。”
“郑望之。”赵桓喊了一嗓子问道。
郑望之左右看了看,不停的给李纲打眼色,这个奏对,他不能回答!
否则自己怕是要以左脚踏入文德殿,被去官流放了!
但是李纲连看都没看郑望之一眼,郑望之那道札子,戳到了官家无嗣的痛脚上,作为一直希望大宋皇帝更加刚猛一点的太宰,他不希望看到有影响君权的存在。
皇帝越强势,他的商改才能走的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