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以失败告终,直到现在都没有割舍下领居家的小孩,但也没有救他。

他一边厌恶着林逸身上的与他不相容的肤浅庸俗,一边又为他深深地惋惜,觉得他本质并非如此,可回过头来,夏千帆用审视世界的目光审视自己与对方,忽然发现林逸是沉在泥潭里的白瓷瓶,而他是个穿着素净鞋袜站在岸边的公子哥儿。

公子哥儿想要那个白玉瓶,但他很蠢,从来没想过要捞起他,擦干净。

如果他早点向林逸伸出手,是不是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林逸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刻。

他一边哭一边吃完了夏千帆给他买的烤红薯,满脸的眼泪,也弄脏了手,他想伸手拿张纸巾,却发现夏千帆快他一步抽出纸巾,牵过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细细地帮他擦。

夏千帆低着头不说话,擦拭的动作很慢也很轻,好像有多珍惜他似的……

林逸苦笑着,把手抽了回来。

“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林逸颤声问道,语气里都是绝望。

夏千帆好像被人迎面扇了一个耳光,木然地抬头看着他,沉默了很久才说话。

“有的……你会和裴以谦离婚的对不对?”夏千帆认真地说,“我娶你,你可以永远住在我家里,再不会有人伤害你……”

“够了……”林逸打断他,觉得很好笑,“我一直以为是我不够清醒,现在好不容易清醒了,怎么你又糊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