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帆看着他,头一回这么茫然无措。
“我们没有可能了……“林逸绝望地说,”我们可以上床,可以在所有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做尽见不得光的事,但唯独不可能有一个所谓的‘结果’,你明白吗?”
夏千帆皱了皱眉,苦涩的滋味从他胸口蔓延到舌根。
“你……你是不是担心孩子?”夏千帆苍白地笑了一下,拉过林逸的手放在他胸口,语无伦次地说,“没事的,我……我们跟裴以谦打官司,就算倾家荡产,我尽力……尽力让孩子留在我们身边,好不好?我会把他当成亲骨肉对待的……”
林逸看着夏千帆的脸,看着他焦急的神情,倒是觉得能让夏千帆做出这样的承诺,他的一生也不亏。
可林逸偏偏很冷静。
“我问你……”林逸再一次抽回手,“你有多大的把握跟裴以谦斗?你能给我什么、给孩子什么呢……”
夏千帆愣在原地,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到了这种时候,他兴冲冲地剖白了自己的心迹,认为林逸一定会牵住他伸过来的那只手,毫不犹豫地跟他走,可他从没想过,人家不愿意。
是啊,夏千帆就是这样骄傲又自我的人,做什么事情都由着他的性子来,不考虑别人。
这样的他,林逸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而且……我不值得。”林逸偏过头,眼泪又低下来,他狼狈地用袖子抹掉,“千帆,开车吧,我这段时间没有地方可去,可能……可能都要住在你这里。”
停在路边的车子缓缓发动,夏千帆大脑一片空白,机械地凭着自己的本能往回家的路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