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路开着车赶往医院,路过红绿灯时恍惚了一下。
他开始回想宣瑾昨天到今天的种种表现,他说话的声音、语气和他的动作……
不对,都不太对劲。
裴云路心头升起一阵烦躁,过了红绿灯后把车熄了火停在路边。
宣瑾昨晚哭得很厉害,即使被他抱在怀里,身子还是不停地颤抖,像是在向他求助,又像是溺水者偶然抓住浮木,裴云路怎么安慰都不奏效;今早出门的时候,宣瑾的眼眶分明有点红,有时会刻意地避开裴云路的目光,说话也躲躲闪闪的;还有那句“如获新生”,裴云路想不明白宣瑾为什么要用那样的一个比喻,显得不合时宜地沉重……
如获新生,那么宣瑾有着怎样的往事?
裴云路坐了一会,立即掉转车头往回开,他觉得自己一刻都不能等,宣瑾肯定出了什么事却不敢跟他说,又或者不愿意跟他说。
然而不管是不敢说还是不愿意说,裴云路都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独自承受这一切。
裴云路车开得飞快,差点闯了红灯,可当他急匆匆地开回那家咖啡厅的时候,却扑了个空。
他推开那间咖啡厅的门,却没有看到想象中宣瑾跟人坐在一起谈论车祸赔偿事宜的画面……
“那位先生只坐了一小会就出去了,至于去哪了……”店员小姑娘站在柜台后,怯生生地站在吧台后,支支吾吾地说,“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啊。”
裴云路此时一脸凶神恶煞,好像对方有一句话说的不对就要把这间店拆了,怪不得人家怕他。